82岁小泽征尔 | 指挥台上的人生还在继续

Happy Birthday，Seiji Ozawa！

自从小泽征尔罹患癌症以来，他将退出职业生涯的传闻已经很多年了，一度还有人在网上以讹传讹他的讣闻。但谁也没料到他竟然顽强地依然活跃在舞台上，他是多么不愿意放下那根带着他一辈子梦想的指挥棒啊。作为古典音乐迷来说，能够在这个音乐世界里看着你矍铄不倒，我们都会感到莫大的快慰的。

日本音乐家小泽征尔（Seiji Ozawa）1935年9月1日出生于日本占领下的中国东北辽宁省沈阳市。他是为数极少的作为西方音乐指挥家闻名全球的非西方人士之一。那与生俱来的乐感、精力以及热情，使他得到了乐队和公众的一致喜爱，并成为近现代音乐史上其职业生涯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著名指挥家之一。

▲ 莫扎特《第三十五交响曲“哈夫纳”》

小泽征尔的父母都为日本人，小泽征尔的家庭早在上世纪30年代初便来到了中国，其父在长春等地当牙医。“九·一八”后他们全家搬到了沈阳，小泽征尔正是在这段时期里出生。在他出生后的第二年，他们又举家迁到了北京。因此，小泽征尔的童年一直是在中国度过的，据他本人的回忆，在上小学之前，他的大脑中所有记忆都是对北京的印象。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他那佛教徒的父亲和长老会成员的母亲将全家搬到东京。母亲决定将孩子培养成基督教徒，于是很早就让小泽征尔接触到了西方教堂音乐。这一决定得到了在教堂担任管风琴演奏家哥哥的支持。从一开始起，小泽征尔就热衷于西方音乐，日后也仅仅是通过与诸如武满彻这样的日本作曲家合作，才发展了对自己家乡传统音乐的兴趣。

 7岁那年，小泽征尔开始学习钢琴，其中师从有着“巴赫专家”之称的丰增登（Noboru Toyomasu）就达十年之久。怀着成为钢琴家的憧憬，16岁的小泽征尔进入桐朋学园大学音乐部（Toho Gakuen School of Music）。当他在体育活动中折断了两根食指之后，丰增登建议他改为从事指挥这一行当，并将他推荐给了日本大提琴家、指挥家藤斋秀雄（Hideo Saito）。从1951到1958年，小泽征尔一直作为藤斋秀雄的助手及勤杂工与其一同工作，以便支付学费。据说工作内容涵盖了从编排乐曲到修剪草坪的每一项事务，最终以获得指挥和作曲一等奖的优异成绩从桐朋学园大学音乐部毕业。小泽征尔后来认为藤斋秀雄是对他音乐发展影响最为重大的三位大师之一，其他两位音乐家分别是德国指挥家查尔斯·明希以及奥地利指挥家赫伯特·冯·卡拉扬。

 

1959年，小泽征尔离开日本去欧洲拓展自己的职业生涯。在巴黎，他被一则“贝桑松世界指挥家比赛”的广告所吸引，并赢得了这场大赛。这届贝桑松大赛评委之一查尔斯·明希，邀请他去参加在波士顿交响乐团夏季演出营地、位于马萨诸塞州西部的坦格伍德举办的另外一场比赛。1960年，小泽征尔在坦格伍德获得库塞维茨基奖。

也是在1960年，小泽征尔在柏林师从卡拉扬进一步学习指挥技艺的时候，遇上了美国指挥家伦纳德·伯恩斯坦。应伯恩斯坦邀请，小泽征尔随同指挥大师和纽约爱乐交响乐团，于1961年早期巡演日本，并且在该乐团1961-1962年演出季成为三名助理指挥之一。1964-1965年的演出季，小泽征尔独自担任了这一职位。小泽征尔和纽约爱乐交响乐团的首次合作登台演出，是作为三位指挥家之一，演绎美国现代派作曲家查尔斯·艾夫斯，。 虽然小泽征尔的音乐会是面向成人观众，但他却在为日本电视台制作的系列节目中，推出了伯恩斯坦的儿童音乐会，对这位著名指挥家、作曲家的崇敬之情由此可见一斑。

 

，使得小泽征尔在1962年，首次指挥了美国旧金山交响乐团。同时也为他赢得了芝加哥交响乐团夏季演出营地-拉维尼亚音乐节音乐总监的职位（任期为1964-1968年）。1964年，小泽征尔客座指挥加拿大多伦多交响乐团，并于第二年成为这支乐团的音乐总监。这一职位一直持续到1970年被任命为旧金山交响乐团音乐总监才结束。评论界曾指出他演出曲目的片面性。比如从海顿到舒曼时代德国或奥地利音乐，在其节目单中极为罕见；而十九世纪后期到二十世纪早期很多古典音乐家，像勃拉姆斯、勋伯格、巴托克、拉威尔以及德彪西的作品，则屡见不鲜。

▲ 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基辛/波士顿交响乐团）

 

1972年，小泽征尔成为波士顿交响乐团的音乐顾问，第二年成为这一世界著名乐团的艺术总监，他在波士顿交响乐团的职务包括自1970开始的坦格伍德音乐节董事。但在旧金山交响乐团的任职没有改变。这一双重任职一直持续到1976年，由于负担过重，小泽征尔才不得不放弃了美国西海岸这支管弦乐队。

“欢乐颂”

在其职业生涯中，小泽征尔一直保持着和日本及中国的友好关系。作为1972年创建于东京的新日本爱乐乐团荣誉桂冠指挥，小泽征尔带领该乐团在大阪和札幌进行了演出。在中国于1977恢复与西方的外交关系以后，，并且于次年率波士顿交响乐团巡演中国。小泽征尔的私人生活也一直和日本保持着紧密联系，妻子维拉和两个孩子都定居在东京，而他本人则是穿梭于各大洲进行指挥演出。

小泽征尔的早期演出中，粗糙的声音效果破坏了作品的美感，乐曲强烈的个性特征也未能得到充分的表达。后来他逐渐打造出完整丰满的音色以及独特的演奏风格，这样一来，就特别适合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那些大型的、色彩丰富的乐曲，比如马勒、理查德·斯特劳斯以及梅西安的音乐作品。他指挥的斯特拉文斯基、巴托克和勋伯格的作品，也取得了惊人的成功。勋伯格的《古列之歌》，一直都是他的最佳唱片。有时，评论界也会认为小泽征尔对一些作品的诠释只是流于表面的美丽而缺乏更深层次的探究，即使像威尔第《安魂曲》这样似乎非常适合他的作品，也存在这方面的弊端。

歌剧对小泽征尔来说，是更进一步的挑战。既要投入大量的时间以熟悉总谱，还要克服意大利语、德语、法语以及俄语这些语言上的障碍。1969年，小泽征尔在萨尔茨堡首次指挥了莫扎特歌剧《女人皆如此》。指挥的其它歌剧还包括：柴可夫斯基《叶甫盖尼·奥涅金》、穆索尔斯基《鲍里斯·戈杜诺夫》等。1983年11月，小泽征尔在巴黎歌剧院指挥了梅西安歌剧《阿西西的圣方济各》首演，自这次首演以后一直到1992年，这部歌剧才由芬兰指挥家萨洛宁携洛杉矶爱乐管弦乐团，在萨尔茨堡音乐节上再次上演。1992年，小泽征尔首次登上了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的舞台。

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期，小泽征尔在波士顿交响乐团的长期任职，已使他成为美国交响乐界的资深指挥。作为客座指挥，他频繁与柏林爱乐乐团、伦敦交响乐团、伦敦爱乐乐团、法国国家管弦乐团、维也纳爱乐乐团、芝加哥交响乐团、新日本爱乐乐团、斋藤纪念管弦乐团等世界著名管弦乐团进行合作，演出并发行唱片。

 

小泽征尔和波士顿交响乐团录制的作品达130多部，涉及到50多位作曲家。他曾两次获得美国电视最高奖项-艾美奖，一次是1976年因他的电视系列节目《晚间交响乐》；另一次是1994年因在波士顿交响乐团文化节目《德沃夏克在布拉格》中的个人突出贡献。

除此之外，小泽征尔还拥有哈佛大学、新英格兰音乐学院、麻州大学阿默斯特学院、国立布加勒斯特音乐大学以及惠顿学院的荣誉博士学位。

▲ 与村上春树

 

1992年，小泽征尔在日本长野松本创建了“Saito Kinen Festival Matsumoto”，自2015年以来，该音乐节被称为“小泽征尔松本音乐节”，于每年八至九月举办。

2010年初，小泽征尔被诊断患有食道癌，因此取消了未来六个月的所有演出，以集中精力进行治疗。由于治疗效果良好，不久又复出。

2015年7月，，成为1978年该奖项创立以来首位日本获奖者。

2016年2月，小泽征尔获得美国音乐届最高荣誉格莱美大奖，成为日籍获奖的第九人 。

虽然小泽征尔现在行动多有不便，但他依然放不下他的指挥棒。这个月的8日、10日内田光子将与小泽征尔、斋藤纪念乐团进行两场音乐会，内田将演奏贝多芬《第三钢琴协奏曲》。

荣誉和奖章

1958年： Toho Gakuen School of Music: 1st Prize in conducting and composition

1959年： International Competition of Orchestra Conductors, Besançon, France

1960年： Koussevitzky Prize for Outstanding Student Conductor, Tanglewood

1981年： Grammy for "Best solo instrument performance with orchestra"

1992年：Hans von Bülow Medal (given by the Berlin Philharmonic Orchestra)

1994年：Inouye Award, Japan

1994年：Inauguration of Seiji Ozawa Hall at Tanglewood, the BSO's summer home in Massachusetts, where he also taught for the International Academy of Young Musicians

1997年： Musician of the Year (Musical America)

1998年： Conducted Beethoven's Ode to Joy at Nagano Winter Olympics opening ceremony

1998年：Chevalier of the Légion d'honneur (France), for the promotion of French composers

2001年： Member of the Académie des Beaux-Arts of the Institut de France (Given by French President Jacques Chirac)

2001年： Person of Cultural Merit, Japan

2002年： Doctor honoris causa, National University of Music Bucharest, Romania

2002年： Austrian Cross of Honour for Science and Art, 1st class (Given by Austrian President Thomas Klestil)

2002年：Les Victoires de la Musique Classique (French CD prize)

2003年： Mainichi Art Award and Suntory Music Prize

2004年：Honorary Doctorate from the Sorbonne University of France

2008年： Order of Culture, Japan

2009年：Grand Decoration of Honour in Silver for Services to the Republic of Austria

2011年： Praemium Imperiale, Japan

2011年：Order of Friendship (Russia)

2012年： Tanglewood Medal awarded, In Honor Of Tanglewood 75th Season, BSO begins new tradition with first-ever medal awarded to Seiji Ozawa, BSO Music Director Laureate,Tanglewood

2015年：Kennedy Center Honoree

2016年：Grammy Award for Best Opera Recording

▲ 德沃夏克B小调大提琴协奏曲（罗斯特罗波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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