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因一首家喻户晓的《我和你》
而被大众所铭记
更凭作品持续在国际舞台上亮相
逐渐成为最具有标识度的中国作曲家之一
他是2016/18年度驻院艺术家陈其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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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钢
预告:艺术体验 焦点乐谈
陈其钢 & 张艺
陈其钢:我的探索与突破
2月4日 19:00
国家大剧院艺术资料中心
会员可通过大剧院官网、微信、售票处或拨打66550000购买。
2月4日19:00,作曲家陈其钢将会与张艺指挥一同做客国家大剧院艺术资料中心,带来一场精彩的艺术分享讲座“陈其钢—我的探索与突破”,解密作品背后的故事,分享艺术生涯的点滴。
巴赫的《恰空》有着几乎独一无二的魅力。这部写于三百年前的作品,本只是巴赫第二无伴奏小提琴组曲的第五乐章,却受到后人无数的膜拜、纠结、研究及再度诠释。在勃拉姆斯眼中,这部作品好比“一个包含了最深刻的哲思和最强大的情感的完整世界”。这部作品完成于巴赫爱妻去世后不久,这或许能解释我们为何总能从其严谨的结构中感到一份莫名的空灵、怀念、缓缓逝去的甜蜜和渐次弥漫的哀伤。
同为生死离别之作,陈其钢的《乱弹》却更像一部壮丽的生命颂歌。这部首演于2015年的作品,本是作者题献给英年早逝的儿子之作,却从表面上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悲伤的机会,反而是在生机勃勃的音乐行进中,带我们参与了一场灿烂的生命旅行,也看到了万籁俱寂的开始、蹒跚学步的童稚、光华四射的焰火、悄然逼近的厄运和戛然而止的句号。或许,真实而火热的生命赞歌才是对逝者最好的爱与告慰。
从巴赫到陈其钢,音乐对爱的讲述和探索几乎是个永恒的主题。在莎翁不朽名作《罗密欧与朱丽叶》中,这种关于爱的探讨既是基于自我内心视角的,也被置于广阔的族群与社会视角之下,并由此将其上升到了复杂和广义的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探讨。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已不再是两位独立个体间的简单爱情,而已成为两个族群间复杂社会关系的战场。按黑格尔所言,自由是人类精神之实质和终极归宿,但自由无法自行降临,只能由斗争才会获得。因此,对热恋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来说,一方面,个人语境的自由已毫无意义,唯有服务于他们共同命运的自由才真正有意义;一方面,他们为获得这份自由而进行的抗争,既成就了他们璀璨如花的生命,也为彼此仇视的族群带去了清醒与和解。四百年来,这部莎翁名作打动了数代文人,也成为音乐会中最多见的莎翁作品。普罗科菲耶夫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套曲》来自他1935年的同名芭蕾舞剧音乐。不过,套曲后来反而先于舞剧首演,并在全世界受到经久不衰的欢迎。没有借助任何的语言力量,普罗科菲耶夫把莎翁故事意境完美译为饱含人类情感的音乐语言,也让罗密欧与朱丽叶在音乐中相会、相爱、抗争和最终携手离去。
张艺现任中央芭蕾舞团音乐总监,他可能也是当今最熟悉普罗科菲耶夫这部芭蕾舞剧的中国指挥家之一。同时,他与陈其钢是多年挚友,在演绎当代音乐方面功力独到,与我们也有多次精彩的合作。
Q
在德国哲学家叔本华眼中,音乐是最高的艺术形式,因为它是人类意志和思想最直接的复制,没有借助任何第三方的中间手段。你怎么看待这个观点?
答:我比较赞同,但也有略加空泛的认识。音乐是人类精神状态的反应,而不是仅仅局限于思想。思想是具象的,状态则是可以提升、改变和引导的。音乐是一个没有边际的空间,可以涵盖所有感觉。因而音乐触动与传导的力量是其他任何艺术形式所无法代替的。
Q
有时,我们仿佛会觉得:音乐在对我们说话和娓娓道来,这也正是我们希望通过“弦外有声”这个主题去探讨的话题。在你看来,音乐是如何实现自己的表达目的?
答:语言和文字是可以编辑的,但音乐不能直接诉诸语言。它是更包容和抽象的一种语言形式。正是这个特点使得音乐让你感到无限的内容、无限的表达潜能。
Q
不同的人可能会从音乐中听到不同的声音,而作曲家自己心中也会有不同的声音。那么,在你看来,这些不同的声音到底有没有对错之辩?当不同的人围绕你的音乐向你直言讲述不同观点时,你作为作曲家,会有什么回应呢?
答:我认为音乐没有对错,只有庸俗与高雅之分。在任何一个历史时代和状态之下,大多数为庸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曾如是表达:“天才永远想着一般人不敢想的事,做着一般人不敢做的事情,他们的行为在一般人眼里是非常怪异的,却受着一般人的管制、压抑、打击、谩骂、甚至是死亡。”这些人活在将来,在庸俗的地方是活不下去的。极个别的天才,永远活在将来。所有的艺术家都是希望认同的,可大多数时候是不能得到认同的,尤其是在同时代人们的眼中。我对此习以为常,激烈的批评甚至会让我反思,而这种反思也是很有必要的。它能够使我拓展,让我更加坚定自己的道路。
Q
三十年33部作品,其实在无形之中自然而然地错落成几个阶段, 你觉得有没有每个阶段的特征或者转折点?
答:我的创作其实是个渐变的过程,虽然期间并没有鲜明的突变。细数过去的作品,不免和今天还是有些联系的。比如作于1987/88年的《源》,对比看来作品中的长气息,主题突然出现的表达方式,都与我现在的风格十分一致。这其中也存在转折,刚开始学习时,风格偏于西方化、先锋派,然后逐渐提炼和演化,开始尝试旋律性的作品。再后来又回归到无旋律,像《五行》和《乱弹》。林林总总的实验始终存在,但其中的创作脉络基本保持了一致。细分起来,《道情》之前应该是一个段落,《道情》、《逝去的时光》和《三笑》是另一个段落,之后就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在此之后便是可以算作里程碑的《蝶恋花》。
Q
2015年首演的《乱弹》是你比较新的作品,目前来看,你对它是满意的吗?
答:坦白说,我无从而知。《乱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其实我十分幸运,这些孩子长大后,便成了我的代言前往世界各地上演。《蝶恋花》是一个极佳的代言,这个孩子现在算长大了。出乎我的意料,它几乎人见人爱。指挥家和评论家对它都是众口夸赞。从这个意义上说,《逝去的时光》也算这样一个已经长大的孩子了。
其实,创作者就是不断地从瓶颈中挣脱,现在我仍是处在一个瓶颈之中。我正在创作的由国家大剧院委约的一部合唱与乐队作品,对我来说十分艰难。虽然《万年欢》和《乱弹》都经历了无数纠结,但是似乎都不如这部作品,这也是我几十年来第一次写合唱作品。我曾听过不少合唱作品,但始终没有一部作品令我满意。我希望自己的首部合唱作品可以指引我走向一个正确方向,探索一种合适的表达方式,这就是我现在一个上下求索而不得的瓶颈。
Q
听说你在这部合唱与乐队的作品中,用了苏轼的《江城子》。这么美的宋词,我们非常期待他的焕然新生。你是怎么想到这首宋词的?
答:我没有刻意挑选,起初只是希望在中国古典诗词中找找灵感。这部作品是非常困难的挑战,它的音乐在有调性与无调性之间穿插切换。当音乐部分几近完成时,我却还没找到合适的配词,然后我就发现了《江城子》。这首词中囊括了平静、冥想、忧郁、回顾、失落、呐喊等等。之后,我又决定再引入一个戏曲男声独白声部,可能单单合唱已经不足以支撑我需要的表达维度。
任小珑: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总经理。
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
张艺指挥巴赫、陈其钢与普罗科菲耶夫
通讯员:NCPAO
编辑: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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