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7月13日,勋伯格去世,今天是这位作曲家逝世65周年的日子。在爱乐者们看来,勋伯格是一个伟大却不那么受欢迎的音乐家。面对不理解自己音乐的乐评人,他有一个另类的反击方式——把他们画下来......在这些你不知道的离奇轶事里,藏着另一个神秘的勋伯格。
勋伯格出生的日期是“13”。迷信的他非常害怕这个“不祥”的数字,并且坚信自己会在某月的13日死去。每到13日的时候,他总是很不安,要妻子盖特尔德·勋伯格坐在身边,握住他的手。看着房间另一边的钟滴答行走,等待13日平安过去。
1951年7月13日,同样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坐在那儿,钟在滴答响着。终于,午夜来临,勋伯格走上楼去睡觉。盖特尔德像往常一样去厨房准备睡前饮料——勋伯格晚上喜欢喝上一杯肉汁。但当她拿着被子上楼时,发现他躺在房间里,已经去世了。
盖特尔德恐惧地看时间,因为她也变得像他一样依赖钟,结果发现还没到午夜。女儿诺莉娅·勋伯格-诺诺说:妈妈看着钟,希望爸爸能活过13日。而在病痛带走他之时,离14日只有15分钟了。
勋伯格与家人
或许勋伯格是冥冥中感到了诡异的“13”对自己的影响。当他过76岁生日时,一个占星家给他写了一封信,说由于他的年龄的数字相加起来是13(7+6=13),这一年对他来说很危险。
除了音乐家身份之外,勋伯格还在帆布上有惊人的表现。他考虑除了音乐之外自己还可以在油画方面发展。然而他举办个人画展的想法屡屡受挫。1910年,当他的油画终于公开展出时,一个评论家说:“勋伯格的音乐和勋伯格的画,它们会令你的耳朵和眼睛一起崩溃。”
这些音乐评论家们的形象也被他用画笔呈现了出来,不知他们是被勋伯格美化还是丑化了呢?
评论家甲
评论家乙
想象一下,当勋伯格开画展把这些作品陈列出来时,这些乐评家们是会激动欢喜还是气愤发抖呢?
勋伯格一生共画了70幅自画像,且都命名为《凝视》。想象一下他对镜“凝视”,在画布上描绘自己轮廓的图景。看来咱们的勋伯格还是挺自恋的嘛。
大画家瓦西里·康定斯基也是勋伯格音乐的“粉丝”之一。听完音乐会后,他把音乐会的场景定格在了画布上。描绘了一架抽象的黑色钢琴淹没在了一片黄色的海洋中。画完后他火速给身处维也纳的勋伯格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并随信附上了自己的若干画作。
画家 瓦西里·康定斯基
“您不认识我,但我们所努力向往的以及我们的思维方式和感受却有如此惊人的相似之处……您的作品中个性化音响的独特生命力也正是我想要在绘画中探寻的。”
康定斯基作品
勋伯格立即回信表示他喜欢这些绘画,并深信不疑两人的作品“在关键方面均有诸多类似之处。”
怎么样,你是不是也从康定斯基的画里听出了勋伯格的音乐呢?
勋伯格和马勒的夫人阿尔玛是同门师兄妹,都是策姆林斯基的学生。勋伯格后来也成了马勒最忠实的追随者。这不,马勒也成了他笔下的“模特”。
勋伯格笔下的马勒
他在日记中写道:一位出版商向我打听马勒,而当我表示出热情时,他就问我是否应该(也许不该)让马勒《第五交响曲》的印版报废。我回答道:“老天呀,千万别这样做。今天的年轻人把马勒当神一样崇拜。而最多五到十年,他的时代就会来临!
他的力作《古雷之歌》也是继承了马勒等人的19世纪浪漫主义音乐传统,其难度堪比马勒的《第八交响曲》。
一百年前,勋伯格突兀古怪的《第一室内交响曲》维也纳首演时引发了起哄。二十多人在富丽堂皇的金色大厅扭打起来,其余的观众则不断喝倒彩和吹口哨,这在当年跟《春之祭》首演一起成为了又一宗音乐“群众性事件”,当地报纸甚至用“勋伯格案件”来作为标题报道此事。
被戏称为“勋伯格巨大成就的一种体现,就是他有能力让地球上所有音乐厅空空荡荡。”只要他的音乐出现在节目册上,赞助商们要么抗议要么开溜,就好像1902年2月弦乐六重奏《升华之夜》首演之际,勋伯格的哥哥海因里希不得不驱赶那些捣乱的人。
第一句无调性音乐被唱出时,一位著名乐评人跳起来大叫:“停!够了!”另一个叫道:“闭嘴,让他们继续演!”
勋伯格古怪的个性至今还未有任何心理传记能够摹画。他没有什么密友。策姆林斯基是他的唯一导师,也是他第一任妻子玛蒂尔德的哥哥,而他在玛蒂尔德去世后不到一年就另觅新欢,令策姆林斯基十分不悦。
他对待自己的徒弟阿尔班·贝尔格和韦伯恩就像对待旧衣服一样随意,许多年后他才接受他们作为自己的同僚。
勋伯格画的贝尔格
勋伯格画的韦伯恩(中间)
多年后勋伯格得知贝尔格的死讯,从好莱坞给韦伯恩写了封信。“太可怕了,我们中的一个(我们一共才三个)已经死了,现在只剩我们俩独自面对艺术界的隔离了。最悲哀的是,我们中的一个必须得成功,那么至少还能享受一个。”
作曲家格什温央求勋伯格给自己上课,勋伯格说:“我只会让你成为一个二流勋伯格,而你已经是一流的格什温了。”格什温期盼能够写出“一些简单的东西”,像一首莫扎特弦乐四重奏那样,“可我不是个简单的人。”勋伯格说。
勋伯格内心一直希望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可以统治这个世界,他试图确立音列来表现这种“超自然力量”。而他自己则是联结这个超自然力量与人间世界真正合法的中介人。
一直对数字超级迷信的他,对“12”情有独钟,12这个数字本身即是大有来头,折开来得到1和2,而1和2相加又是三,三生万物,三位一体。他作品中那种玄之又玄的氛围无疑正是这种超自然神秘主义的反映。
,他为前者写了歌剧《摩西和亚伦》
英国著名古典音乐评论家诺曼·莱布雷希特(Norman Lebrecht)说:“他像摩西一样明白希望之乡非己力所能及;。”
1916年,42岁的勋伯格应征入伍,有一个士兵不依不饶地问他:“你就是那个臭名远扬的作曲家吗?”
勋伯格回答:“我承认,但事情是这样的:总有人要当那个人,却又没有人想当,所以我就一人承担了。”
勋伯格纪念邮票
他坚信改革的潮流无法阻挡,是来自更高意志的要求。承受着人们的敌对情绪,他心中却怀着希望。“我相信艺术之诞生不是为了‘我可以’而是‘我必须’。”
“恐怕有一天,送牛奶的伙计也会吹着我的曲子而不是普契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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